到达第三层后,并没有得到任何提示,甚至周边十分空旷,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是周边的空气特别的热。但就让我们这样走完这个跑到去往另一边是没有可能的,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说,方舟,该不会是你在散发热量吧?”我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在这个空间中行走犹如在沙漠中步行一样,水分丧失的很快,但也有不同,因为沙漠中的热力是从外向内,由太阳照射,而此时我感觉到的热就像是自己体内不断激发出来的热量。
方舟横了我一眼:“不可能,别说你了,连我都感觉到热,这很奇怪,我不应该被任何热力灼烧的,太阳我都不怕。”
听闻方舟这么说,整个团队的心情都沉重了下来,只闷头向前走。约摸二十分钟过去,我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底衣被汗水浸透,帖在身上难受极了,只想把所有衣服都脱掉,不由得停下脚步大口喘着粗气,本想回头望望几个队友,却不想回过头只惊讶的张开嘴巴,颤抖着指着之前走过的路,半晌说不出话来。
紧跟在我身后的干将看到我如此反应,也皱着眉头回过头去,结果他的表情也变得一言难尽,其他人见此情景反应各不相同,比如莫邪是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将头别了过去,而糖罐子则是想也不想的转过头去,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无论先后,大家脸上的表情却是出奇的一致:一言难尽和匪夷所思。
因为回头一看,二十分钟,我们只走了八九步路的距离,也就是五米左右,而我们距离终点还有至少九十米,可给我的感觉我已经跋涉了一公里之久,还是在忍受着磨人的热量。
“也许这就是这一层的目的,考验我们的意志。”五毒也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插着腰说道。
整个队伍中不受影响的似乎只有白泽,不但毫无反应,甚至有些欢快的蹦来跳去,似乎它走十米就真的是十米。只不过它偶尔会担心的环绕在我们身边,看看我们的情况,其实主要是我和糖罐子,也会露出人性化的担心表情,只是它如今已经没了小时候那般可爱模样,这个表情反而有些渗人。
我好奇的摸着白泽软糯的毛,入手之处居然一片冰凉,不由的让我舒服的发出了一声呻吟,听起来尽然有些靡靡。白泽似乎知道我为什么情况得到了缓解,随后摇晃着它那颗大脑袋,于它身边不断溢出丝丝清凉水雾,待在水雾中的我立刻感觉到整个身体的灼热有了很大缓解,连头脑都清醒了些。
感受到这变化,我立刻说道:“白泽性属水,它刚刚散发出的水雾让我的整体感觉有了很大缓解,五毒你可以试试水系法术是否有同样的效果。”
可五毒只是皱着眉头说:“奇怪,我之前身体发热的时候就已经试过了使用水系法术,可是不但浇了自己一身水,而且身体中的灼热之感愈发明显,根本没有半点缓解。”说着五毒努力撑起身体走到白泽身侧,此时白泽身边的蒙蒙水雾已经有了一些规模,但依旧只能允许三到四人围绕在它身边。
进入水雾时,就连我都明显感觉到了五毒身体轻了些,脚步都轻快了,当他学着我将手搭在白泽身上时,神情中的凝滞更是被驱散许多,整个人的眉宇之间都带了些轻松。五毒奇怪的说道:“真是奇了怪了,白泽这小家伙原来还有这功能。”
其他人一听真的有用,更是迫不及待的朝着白泽围了过来,只是白泽身边只有这些位置,除了糖罐子直接被它背在身上以外,其他人根本无法一次性全部站在它身边。糖罐子歪着头,轻轻拍了拍白泽的大脑袋说:“小绵绵啊,你就只能憋出这点儿本事嘛?”
白泽明显听懂了,眉毛一皱,表情非常努力,甚至发出了像是努力憋气一般的“嗯嗯”声,可也只是将那片原本就小的可怜的水雾稍微扩大出去几毫米,完全是无济于事。糖罐子似乎十分非常不满意的叹了一口气,白泽立刻更加生气,连眼睛都眯了起来,赫然间我们只听到“噗”的一声,整个水汽范围终于是扩大了好一圈儿,只是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此时就连一项高冷的冥,脸上都有些挂不住的尴尬,糖罐子更是丢人的将自己整个头都埋进了白泽厚厚的毛中,似乎只有这样我们就看不见它了。白泽更是丢人的四处蹦跶,就连那原本白如凝脂的毛色都附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我轻轻咳嗽了一声,反正也休息了好几分钟,整个人舒服很多,虽然体内还是有些燥热却也不像之前那般难以忍受,于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走出了那片弥漫着奇怪味道的水雾。
其他人看我如此,也立刻识趣的继续往前走,只有一掷千金这家伙,捏着个鼻子赖在水雾中,还打趣道:“谁说神兽就不能放屁了?还不允许人家放屁了?放屁怎么了?你们还没闻过别人的屁了?”
小空黑着脸回过头,对着一掷千金就喊:“少说几句!屁都捂不住你的嘴!”
这场闹剧就这么过去,原本以为多了白泽这么一根救命稻草,只要扛不住了就让白泽放出点水雾来休息片刻便好,却不想经过这一变故,白泽是说什么好话都不肯再放出水雾,只是大摇大摆走在前面。原本我们相让糖罐子坐在白泽背上,这样她能轻松点,毕竟这里就她年龄最小,这般苦头不吃也罢,却不想这小丫头性格是倔得很,说什么都不肯,还说什么自己也是大人了,也能和我们一样。
于是整个队伍又艰难的开始了跋涉,随着身体内的燥热越来越明显,连头脑都昏昏沉沉起来。刚开始还有人拿适才的事情打趣,现在连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了,我的脑子昏沉,脚下也不小心趔趄了一下,方舟眼疾手快立刻将我扶稳。却不想碰到方舟的手的一瞬间,身体中的热量就像是干柴遇到烈火,瞬间点燃。
不单是我,方舟似乎情况也不太好,两人的呼气急促起来,方舟握着我的手不断用力,可明明感觉到疼,我却没有一丝一毫想挣脱的感觉,只想将自己整个人埋入方舟怀中,就连耳中都传来一些迷幻之声,像呻吟,像呼喊,像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