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上官诚大惊失色。
这怎么可能呢?山庄是在半山腰上,可是从山脚下开始,就布了东方家族独特的阵法。那阵法,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嗯,父亲跟祖父,还有主公沈旷也是知道的!但是,这三人早已不在人间了!
上官诚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莫非,是主公沈旷当年留下的暗棋的后代,依约来接头来了?可是,主公都仙去七十多年了,上官诚一直都想不明白,当年主公约定一百年为限,到底有何意义?
闯入农庄的黑衣人,领头的青年男子气势逼人,让农庄的总管上官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就是一时半会的,硬是想不起来。
“各位,这里是私人领地,恕不接待陌生之人!”上官诚冷眼扫了一下这些闯入者,声音冰冷沉稳。
沈旷看着眼前这个五十来岁的人,一种熟悉感顿时奔涌而来,眼眶不禁一下就湿润了:“你,你的祖父,叫上官忠么?”
上官诚的心里顿时一个激灵,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就反问:“阁下何人?我的祖父已经过世五十多年了,那个时候,阁下应该还没有出生吧?”
态度清冷,戒备心理十足。
沈旷目光灼灼的看着上官诚,淡定自如的说了一句话:“东边日出西边雨,江花如火。”一字一顿。
话音未落,上官诚已经瞪大了眼睛,颤抖着声音,向沈旷弯腰伸手:“贵客,快快有请!”
“也好,刚好乏了,谢了!”沈旷微笑点头,抬脚走向农庄的正院,就仿佛来过十次百次一般。那曲尽通幽的小径上的阵法,就跟不存在一般,被他在举手投足自己,轻易的就给化解了。
上官诚跟在后面,看得那叫一个泪如雨下。
此时此刻,电光火之间,他忽然想明白了:这个贵气逼人的青年男子,跟画像上的主公长得一模一样,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惊人的相似!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主公不幸遇难的时候,也跟这个青年男子年岁相当。两人的外貌又这么的相似,让上官诚觉得非常的诡异,心里掠过一种古怪的念头:此人,莫非就是主公的孙子?
可是,主公当年明明未曾留子嗣!据爷爷说,主公实在成亲之前,突然遇难的,主公洁身自好,还没有跟女人亲近过呢。留下私生子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也是让爷爷极其困惑的事情!
主公既然没有子嗣,也没有嫡亲的兄弟姐妹,母族的人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年,主公的百年之约,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实在令人费解,上官家祖孙三代,等待了七十多年,几乎要绝望了。
此时此刻,惊喜出现了!
到底,来者何人呢?
上官诚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非常的剧烈,一路忐忑难安的,来到了正院。沈旷站在庭院正中的那棵香樟树下,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好几下。
随即,又睁开眼睛,伸手抚上香樟树上的一个小小的“旷”字,感慨说了一句:“老伙计,分别七十五年,两年树林的小树苗,长成了参天大树了!”
上官诚差点惊呼出声:主公?!
知道这棵树栽种的时候,是两年树龄的,除了主公,就是爷爷和父亲了!当然,父亲过世之后,又多了一个他!
上官诚颤悠悠的把接头的暗语说出口:“江花如火,碧水飞瀑,人生如梦!”
沈旷笑容舒展,轻笑出声:“很好!人生如梦,处处是奇迹,木头,我回来了!”说到这里,却再也忍不住了,泪花飞溅,声音哽咽:“可惜的是,桃花依旧,物是人非!”
上官诚完全傻愣住了,又惊又喜。
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听得有点糊涂?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似乎在说,他就是主公沈旷?!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沈旷,是主公的一个化名,齐地的皇族不姓沈。
“请问贵客尊姓大名?”上官诚好不容易镇定了一点,颤抖着声音,恭敬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