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很漂亮,也刚好符合桃儿的喜好,她一眼就喜上了:“嗯,很棒,我很喜欢!云儿、帆儿,阿娘谢谢你们!阿娘很自豪,也很欣慰,有你们这么懂事体贴的好孩子!日后,阿娘不再自怨自艾了,阿娘有你们兄妹三人,阿娘就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
这十天来,沐清风一直跟早春腻歪,压根就没有来看过她一眼。那个小贱人,还厚着脸皮,时不时的到处炫耀她跟沐清风是如何的恩爱。
一天天下来,桃儿的心早就寒透了,心如死灰了!对于沐清风,她已经麻木了,无情无欲了!
“阿娘,您想开了就好!为负心人伤心难过,没有那个必要!阿娘,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孩儿都会站在阿娘的身边,阿娘不要伤心难过!阿娘有我们,还有小姨,还有外公外婆呢!”扬帆抱着母亲的胳膊,跟她撒娇,努力想要让母亲从悲伤中走出来。
穿云含笑看着自己的母亲,目光里的欣慰,显而易见。桃儿的心情一下就放松了,她笑着对儿子道:“阿娘决定了,明天就去采买礼物,后天就启程回靠山屯去,跟你们的外公外婆和小姨舅舅们团聚!”
穿云大喜:“阿娘,这敢情好!儿子明天就跟圣上请假,陪阿娘一起回去!礼物的事情,阿娘也不必操心,儿子会置办妥当的!”
桃儿含笑点头:“好,那阿娘就坐享儿子的清福咯!”
扬帆也嚷嚷道:“阿娘,孩儿也要请假,跟阿娘大哥一起回靠山屯去!”
穿云和桃儿同时开口:“不行!你得上学呢!耽误了学习,来年如何参加科举考试?”
扬帆急了,连忙努力争取:“靠山屯那个地方,是母亲和小姨、舅舅长大的地方,孩儿从未去过呢!这一次不去的话,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阿娘,大哥,你们就答应了吧!我保证,即便去了靠山屯,也不会耽误学业!我会加倍努力,抓紧每一寸光阴,好好读书!”
哀求了好久,桃儿的心早就软了,就无奈的看向穿云:“不如,就答应他吧?”丈夫已经不是她可以依靠的人了,桃儿就下意识的,把大儿子当成了精神支柱。
穿云就叹了口气:“好吧!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会好好读书,不荒废了学业!不过,也不必太紧张了,明年如果没有把握,就再过三年再考呗!反正,你也才十五岁,再等三年,也没有关系!”
其实,按照他的想法,他是希望扬帆三年后再上考场。明年就去考的话,他担心扬帆搞不好会考一个同进士,那可就糟糕了!只是,扬帆执意要去考,自信满满的样子,他也没法强行干涉。
安澜国的科举分为三甲。头甲三人,即状元、榜眼和探花,赐进士及第;二甲第一名,称“传胪”,中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人数最多,赐同进士出身。
这个“同”字,其实就是“不同”的意思。“同进士”着实令人尴尬其实就是准进士,是进士的后备人选,比进士低但又高于举人。
这也就罢了,如果是同进士出身的话,除非有奇迹发生,官职一般会止于正五品,没有出相入阁的可能。打个比方,进士是“夫人”,那么同进士就是小妾,永远没有了成为正妻的机会了!
也罢,就让弟弟回去靠山屯,说不定小姨可以劝服他,过三年之后再去考。或许,跟他们母子三人,会跟小姨一起回东北,也不一定哦!
穿云跟沈旷、沈阔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亲如兄弟。沈旷其实隐隐约约的,给他透露过一个天大的秘密,并暗示他不可对第三人讲。他在心里也悄悄下了决心,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他是一定要离开安澜国,去追随沈旷和小姨的!
这一天,距离杏儿离开京城,已经有十来天了。
第二天,穿云果然跟圣上请到了两个月的长假,他又以家长的身份,亲自去了一趟国子监,替弟弟请了两个月的长假。兄弟俩离开国子监,就一起去了街上大采购,买了许多实用又体面的礼物,整整装满了一辆货运的大马车。
马车连同礼物,都被穿云的贴身侍卫,亲自送往了杏花村。兄弟俩空手回了将军府,半点也没有引起将军府众人的注意,都以为这兄弟俩又是刚好在半路上碰上的。
他们回到府里的时候,刚好是放学的时点。
第二天,天微微亮。
“吱呀”一声,将军府的西侧门被悄悄打开了,来贺跟来喜悄无声息的点了几个护院和家丁的睡穴位,两辆适合长途奔行的马车,在十几个侍卫的护送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出了将军府,直奔京城的南门而去。
出了南门,往前走三十来里,正是杏花村的地界!
一行人在杏花村稍事休息,喝杯热茶,解个手什么的。只停留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带着那辆货运大马车,以及三十个侍卫,速速往篱州方向奔行。
响午时分,将军府乱套了!
“夫人不见了!”
“夫人的贴身侍卫和贴身丫鬟,全都不见了!”
“少爷的贴身侍卫,也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