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这句话,是杏儿曾经感慨过的,许夫人深以为然。
这世间的女子,活着本就不容易。女子之间如果不相互关心一下,体谅一下,那么这世间就实在太令人绝望了。
许老侯爷却是个犟脾气:“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也是,我不在家看着,你就让悠然娶了这么一个女子!对了,据说这个女子,还是你亲自去安然郡主的家乡挑选的!那样一个人杰地灵的山村,什么样淳朴的好姑娘没有,你偏偏挑了这么一个眼高手低的?!”
说着,一下就怒火腾腾,迁怒到了妻子的身上。
许悠然安置好妻子,吩咐丫鬟婆子好好服侍,就回转厅堂。听了父亲的话,他连忙为母亲解围:“父亲,珠儿是孩儿亲自挑选的,母亲也不过是过了一下眼。最终下定决心,要选择珠儿的人,是孩儿,跟母亲没有很大的关系!”
许老侯爷默然片刻,沉声问道:“那么,你打算跟她和离,还是给她一封休书?”
“父亲,再给她一个机会吧!毕竟,她本质上还是不错的,如果她能保证跟皇后一党保持距离,过往的一切就算了吧!”
许悠然相当的无奈,说实话,如今的宋流珠,他其实并不想要了。从皇后宴请至今,已经过去十几天了,她却并没有想通。几次找去许家庄,开口闭口,都是为自己辩解,言语之间对杏儿依然嫉恨交加。
他深深的叹道:“珠儿是孩儿明媒正娶的,也不好就这样休弃她,那样的话,对她也太残酷了一点。”既然娶了她,就不要轻言休妻,一个和离的女子,或者是被休弃的女子,下半辈子很可能就要在凄凉之中度过。
许老侯爷大怒:“给你三日时间考虑,和离还是休妻,你选一样!如若不然,这个逍遥侯的爵位,你也甭想要了!不如,就让你的弟弟悠扬来接任吧!”
许悠然黯然神伤,叹了口气,恭敬的应道:“是,父亲!”
杏儿听到消息,连忙亲自个过府劝说。
她首先去找了宋流珠,开门见山:“珠儿,我跟你发誓,在我的心里,逍遥侯许悠然,就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是可以互相依靠的兄长,是值得信赖的好友!仅此而已,除此之外,我对他别无男女之情!”
宋流珠气愤的道:“你对他如何,我不知道,然而我非常清楚,他的心里爱着你,一心一意的,爱着你!”
杏儿眉头紧皱,心里划过不悦: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呢?她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宋流珠这么不通情达理呢?
杏儿也怒了,毫不留情的驳斥:“你这样说,就有失公允了!许大哥以前或许是爱过我,是曾经把我放在了心里;然而,自从跟你成亲以来,我相信他是一心一意的对你,努力的去爱你!”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提高了声音:“退一万步说,即便他如今依然爱着我,可是我的心里从始到终,深深爱着的那个人,都是沈捷!哪怕是沈捷有妻有妾的那段日子,我的心里爱着的那个人,一心等候着的那个人,也依然是沈捷!我跟许大哥过去没有在一起,现在和将来,就更不可能在一起!”
宋流珠冷哼一声:“说的比唱的好,谁知道你这一番话,是否可信!”
“爱信不信!莫非,你以为,我有了定国侯这样优秀的英雄男儿,如今又身怀有孕,还有心思去勾搭有夫之妇么?哼!你也太小瞧本郡主了!罢了,言尽于此,你爱折腾自个儿,那就使劲的折腾吧!过去,我还真是看走眼了,太把你当回事了!”
杏儿也当真气得不行,眼里酝酿着蓬勃的怒火,凉凉的扔下这么一句话,在浅草的和碧果的搀扶下,离开了宋流珠的院落。
临走之际,碧果狠狠的瞪了宋流珠一眼,眼底的警告意味十足。
杏儿又去劝说了许夫人一番,沈捷是陪同杏儿一起来的,他负责去劝说许悠然。许夫人跟许悠然的态度,倒是没有改变,还是想要给宋流珠一个机会。
许老侯爷态度执拗,不肯松口。
沈翰在杏花村度假村包了一个院落,宴请许老侯爷,好说歹说,他这才总算松口了:“好,那就给她一个机会,以观后效!”
宋流珠瘫坐在了地上,有一种从鬼门关逛了一圈的感觉,心里对杏儿的恨意更添了一分。
宋泽听到风声,急得团团转,想要求见杏儿,道歉求谅解。然而,遭到了拒绝,连大门都没让进。
杏儿,临产了!而且,有难产的趋势。
圣上和太后派出了五个太医,五个医女,五个稳婆,严阵以待。杏儿住的田庄,处于封闭状态,严禁外人出入。
沈捷也早就寻访了两个稳婆,两个妇科圣手,在田庄住下,时刻等待着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就连许夫人,也暗地里找了一个经验丰富的稳婆,安置在了许家庄,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