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安静,比杏花村的居住坏境,更胜一筹。
改造过后的田园农庄,更名为“陶然居”,沿用了靠山屯的家的名儿。杏儿跟沈捷搬进了陶然居,彻底远离了京城的繁华,以及朝野上下那激烈的争斗。
朝廷局势波诡云谲,杏儿让柴安暂时休学,跟着桃儿一家,搬进了杏花村。沈翰的弟弟妹妹,也一起跟着住进了陶然居。
只是,柴安上学的事情,该如何是好呢?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整天无所事事,也不是个事啊!
杏儿不禁有点发愁,闲聊之间,就跟沈捷提了一句:“唉,要是能请一个才德双全、既开明又善于引导的大儒来给安儿授课,那该有多好啊!”
沈捷安慰道:“别发愁,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我想了一下,不如就多找两个夫子,干脆咱们自己办一个小小的私塾。将这附近人家的子弟都集中起来,让他们一块上学堂,这样的话学习也比较有积极性!”
说到做到,转眼过去两天了,沈捷果然找来了三个夫子。其中一个还曾经是寒山书院的山长,一个是翰林院学士,一个是五年前的两榜进士。他已经跟三人商议好了,一个月之后开课。
“来头这么大啊?特别是那个山长,据说还曾经是帝师呢!请他这小小的私塾坐馆,能够长久么?”杏儿表示担心。要知道,这年头的大儒,大多数都是刻板又迂腐的。
沈捷眸光流传,面带了一点得意:“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山长叫黄连,今年其实也就四十五岁,听他的名字,你就可以想象得到,这必然是来自穷苦人家的子弟。三十年前,他进京赶考的时候遭遇劫匪,父亲刚好路过,就把他给救了。我年少的时候进宫做圣上的伴读,那山长说起来,也算是我的恩师了!”
“哦,原来还有这样的因缘,就难怪了!”杏儿了然的点点头,沈捷虽然没有说,但是她也猜得到,以沈捷的睿智和为人,那黄连一定也对他的印象非常的好。说不定,还是忘年交呢!
沈捷跟杏儿商量:“杏儿啊,那私塾要开在哪里呢?是开在陶然居,还是另外买一块地来修建?”
杏儿早已有所考虑,就用商量的语气道:“不如,就将蘑菇岭给买下来,专门修建一个学堂,如何?”
沈捷略一思忖,就点头:“也好,反正这附近也没个稍微好一点的学堂,这三十几户人家的孩子,还有附近几个村庄的孩子,考过了秀才之后,就只有去京城念书了。那穷人家的孩子没银钱,上不起京城的书院,就只好自学成才了!”
自学成才,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百个穷苦的孩子里面,能出三两个,也就不错了。
杏儿点点头,两人就商定了在蘑菇岭修建一座书院,招收三岁到二十岁的学员。沈捷出银钱,将蘑菇岭买了下来,火速找了建筑队修建房屋,又找了上百个佃农植树造林,开挖人工溪流,从大山里引入清澈的泉水。
那些树木花草,都是整个移栽的,从种下开始就有专业人员专门护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原本有点光秃秃的的蘑菇岭就改头换貌,山清水秀,到处一片翠绿。
书院占地宽广,清一色的青砖瓦房,鹅卵石铺砌的小径,连接着书院的五进院落,十间大课室,三十间学生宿舍,二十间教室宿舍,一个图书馆,两个食堂,一个休闲娱乐室。以及仓库、磨坊、花圃、菜地、果园、庄稼地等等。
最重要的是,书院还修建了一个幼儿园。
“幼儿园?”沈捷多少猜到了一点,但还是很疑惑,就虚心请教:“是干什么的呢?”
杏儿就笑着解释道:“就是一种专门给三到六岁的幼儿开办的学堂,属于启蒙性质,每天只花半天的时间读书识字,其余的时间孩子们一起玩耍嬉戏。”
幼儿园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杏儿也难以用言语来表述清楚,不过她心目中的幼儿园,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寓教于乐,在她看来,幼儿园更多的,是让小朋友们的童年过得欢乐一点。读书识字,倒是其次,只能是辅助性质。
杏儿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说了好多大道理。
沈捷听得眼睛发亮,举双手赞同:“也好,有个幼儿园的话,日后咱们的儿子长大了,也好有个启蒙玩耍的好地方!”又笑着调侃了一句:“哎哟,我发现,我的小娘子越来越聪慧了!好主意,一个接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