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乱来试试

安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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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070养好身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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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炎冉始终微微垂着头,敛着眉眼,这让殷少融既喜又恼。喜的是,今日的她莫不是转了性子,这么乖。恼的是,她依然无法正视他,他为她所做的,她始终装作看不见。

殷少融伸出两指,抬起她的下颚,强迫她和他对视,他低头温和问道:“你不满意?!”

“没有。”林炎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撇开脸,淡淡说道:“炎冉深知此事其间的厉害关系,只要魏小姐不再找我麻烦,我不会怎么样的,还有……”

殷少融点点头,看得出,她确实是这样的人,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且,她聪敏而冷静,今日的事情,足以看出她的心智,并非传闻中那般一无是处。

“什么?”殷少融见她还有话未说完,临到嘴边蹙眉打住,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林炎冉看他一眼,看着他俊美而温润的眉眼,缓缓开口道:“今日之事,多谢禄王殿下相助,炎冉感激不尽。”

“难得难得……”殷少融轻笑一声,眉梢挑的颇高,道:“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客气。”

林炎冉听出他话里的调侃,抬眸瞥他一眼,继续道:“禄王殿下的心意,通过今日之事,炎冉已经深刻的知晓。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若真认定是我,那便,请耐心等候。”

至于等候什么,林炎冉没有说透,相信禄王殿下自己有一番见地。

而她需要时间准备筹谋,她误导他,拖延时间。

殷少融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高兴开怀,莫不就是久而求之不得,一旦得之必诊之重之!

他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高兴,一贯温雅自制的人,也不会突然疯颠狂笑表达自己的喜悦。

他沉吟许久,只是目露温柔的微笑着,再次牵起她的手,轻轻吐出一声“冉儿……”,似是叹息却满含喜悦。

林炎冉抿抿唇,不动声色的推开他的手。

她的身后,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和有人下马车故意闹出的大动静,她装作没听见,只是低着头,装作娇羞的样子,不去理会。

殷少融满心满眼都是她低头娇羞的模样,无端被人打断,不悦的抬眼,看到北宫羡犹如优雅的黑豹,下来马车,他一派慵懒的双手环抱胸口站在马车边上,低声咳嗽。

四目相对,看不见的火花四溅,男人之间的较量很多时候是无声的。

北宫羡不悦的眯起眼眸,那臭丫头到底在干嘛?!

头都快缩人家怀里去了,她明明就辣么不喜欢禄王,干嘛不推开他,两个人叽叽歪歪站在那里说什么话。

想到刚才她冷冷的吩咐自己不要下马车,难道,她是怕自己看到误会她?!

林炎冉低着头,装娇羞,其实心里早已经在咆哮怒吼,该死的,都让他别下马车赶紧走,他干嘛不走,干嘛还跑下来碍眼,存心跟她作对啊!想留在这里当石雕啊!

愤怒之后是无声的祈祷: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仿佛是听见她的心声,他没有挪动脚步,就只站在阴影里,看微弱的灯影下一对男女相对而立。

殷少融似是感觉到林炎冉的不适,微微颤抖的手指像是害怕被人看到一般,显示着她的不安,以为她是害羞。

他沉吟一下,低声道:“我送你进去。”

她点头。

他小心翼翼的牵着她的手,帮她提着过长的斗篷下摆,两人缓步走上台阶,敲门,看门的家仆一看是大小姐,旁边还有个风神俊隽的禄王,连忙欢喜开门,迎接两人进府。

殷少融只是紧了紧她的斗篷衣领,目送她进去。

转身,站在台阶之上,他朝着黑暗的阴影看过去,那边已经看不到北宫羡的人影,只有刚刚转身离开的马车背影。

殷少融目光沉沉,紧抿唇角,上了自家马车离开。

***

林炎冉才往府里走没多久,得到消息的香桃、香芹两个丫头快步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又急又喜道:“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快急死我们了!”

“就是,你不知道我跟丢你的时候,吓得当街就哭了,还好二小姐跟着过来说让我先回府等你。”香桃接嘴说道:“那个……那个什么九殿下,没有怎么样你吧……”

“能怎么样?!”林炎冉回府后整个人放松下来,眉宇间难掩疲倦,神色淡淡的斜睨她一眼。

“嗳?小姐,这件斗篷哪儿来的?怎么这么大?”香桃上上下下打量一圈,认定这是件男人的斗篷,心中猜测,难道是那个可恶的九殿下的?

“禄王殿下的,明日洗净之后,你送过去。”林炎冉低头看一眼自身,动手解开系带,状似要脱下来,遭到香桃的阻止。

“别啊,刚才我们俩跑的急,没拿披风,小姐就先穿在身上,挡挡风,一会儿回去了再换呗。”香桃一听说衣服是禄王的,立即转了风向,笑得像是偷吃了蜜的狐狸。

林炎冉瞥她一眼,没说话,转脸问身边的香芹,“我一天不在府里,一切可还安好?琴姨怎么样?”

香芹动动唇,面色难看,禀报道:“一早上都没什么事,小姐和二小姐出去了,表小姐从樊家回来之后就在房里待着,老夫人和各个姨娘那边都好好的,午后出事了,琴姨也被捆起来,现在还锁在柴房……”

“什么?!”林炎冉惊得顿住脚步,急道:“午后到现在有四个时辰,你们为何不去禀报我?!”

香芹低头认错:“奴婢让香篱去了,可香篱去到诗社的时候,被告知禄王殿下一行去了鹤云楼吃饭,香篱又跑去鹤云楼,结果发现你们都不在,正问掌柜的,结果冲进去一群人,说是太子殿下的派人,将掌柜的抓走,鹤云楼也被查封了,大家都不敢问什么事,香篱在大街上找了半天,没找到人,只好回来。”

林炎冉回想一下,那时候,她应该还在重度昏迷中,这也怨不得她们,于是道:“被关在哪里,我们去看看。”

三人边走边说,香桃跟在身边帮她把斗篷牵好,香芹就将府里发生的事情精简概要的讲给她听。

林炎冉一把扯下碍事的斗篷,扔给香桃,让她拿好,香桃被扔个正着,斗篷罩住她半个头脸,她一把扯下,“呸呸”两声后发现这可是禄王殿下的斗篷啊,瞬间缩着脖子,将斗篷收好。

眼看着小姐和香芹走远了,赶紧小跑着跟上。

林炎冉抬手拧一下眉心,还没听完香芹的禀报,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她就知道,府里太平不了,之前的平静不过是阴谋之下的表象。她知道岑氏这几天会出事,但不知道是被人害的。

香芹说:岑氏午后吐血昏迷,被她的贴身丫鬟发现,告知林炎翎,林炎翎察觉不对,稍稍诊脉之后发现岑氏是中毒,于是,在她不依不饶的发飙的情况下,将青草园里的下人全都捆了,绑去老夫人那里,要严查纠办这些大胆的下人。

老夫人被闹得也发了脾气,一通仔细查办之后,揪出下毒之人是乔氏,乔氏承认了,她满腹委屈的状告老夫人,说当年害她流产的人是岑氏,她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让岑氏下地狱去陪她那未出世的孩儿。

那是个已经成型的孩子,是个男孩,老夫人想起来就心痛难当,那可是她的第二个孙子啊!

老夫人震怒,命大夫一定要尽全力救醒岑氏,她要当面问个清楚。

之后,她立即命人去军营找林钧和林炎霆,让他们即刻回府,父子两人听说府里出事了,快马加鞭赶回,差不多是在禄王送林炎姝回府时,全府上下,除了找不到林炎冉的踪迹,基本上在酉时都回府。

岑氏后来醒了,说她并没有害乔氏的孩儿,在众人威逼和林炎翎劝说下,她说出真相。

当年真正害乔氏流产的人,是樊氏。只不过被她撞见,樊氏威胁她,若是敢说出去,也会害她流产,她胆子一贯很小,苦苦哀求之后,她发毒誓保证不说出去。

这事之后,她落下心病,在府里活的胆战心惊,小心翼翼,连带着,惊着肚子里的孩子,早产生下林炎翎。

导致林炎翎营养不足,先天不良,之后又因她的软弱,使得小小的林炎翎也跟她一样,胆小怕事,性子孤僻。

她最后泪流满面说对不起孩子对不起林钧,她一直活在愧疚里,且,她知道樊氏在府里作恶多端不敢告发。

不久前,樊氏还拿这件事威胁她,将掺了毒的药送给夫人,夫人一向信任她,跟她亲近,从不设防,自那之后,夫人的病一直不见好,最后殁了。

“你,你说什么?!”林炎冉震惊的盯着香芹,周身瞬间飙出一身冷戾嗜血之气,“你再说一遍!”

香芹吓得连连后退,直接跪在鹅暖石铺就的小路上,疼得她眼泪花花,小声禀告道:“岑氏说……说樊氏威胁她,将掺了毒的药送给夫……”

香桃也吓得连忙跪在旁边,大气不敢出一声。这次的事真的闹大了,从她跟着小姐回府,从来没看到小姐发过脾气,别说让下人们跪下,就是斥责都没有,她也从没看到香芹这丫头这么利索的跪下,跪在大小姐面前。

林炎冉双手握拳,捏的死紧,骨节处因用力而泛白,她冷戾的盯着香芹,太阳穴的位置青筋突突直跳,睁大的双眼亮的能渗出血来,她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因压抑而紧咬的牙关处,在秀气白皙的脸颊上凸成一个包状物。

林炎冉只觉得全身血液控制不住的直往脑袋顶上冲,她一直以为母亲是病重过世,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些龌龊和隐秘,竟然是樊氏和岑氏联合起来的毒害了母亲!

她心痛,眼泪不自觉的无声落下,她气怒,全身的劲不知道该往哪里发,她想骂人,却不知道该骂谁才好,她只恨自己,两世为人,活的如此愚蠢,如此不清不楚,救不回母亲,护不了想护的人!

林炎冉咬着唇,忍得全身发疼,实在压抑不住血液中奔腾呼啸的戾气,抬手挥掌,凌厉的掌风呼啸过去,将她身边的一丛树木震得枝叶哗哗乱颤,扑簌簌的掉了一地翠绿。

“她在哪里?”林炎冉冷酷的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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