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乱来试试

安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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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045参加晚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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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么快被夺权,又没个确切的理由交接,她面子上过不去,肯定要避避风头。

再者,今晚的事,樊氏是一个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弄得灰头土脸,她是没有想到有人会将计就计反将她一军,不仅让她没害到人,还丢了手中重要的事,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如今龟缩起来,她清醒之后定会冷静的想想怎么使毒招还回来吧。

“小姐,这是什么?怎么以前没见过的?”香桃摸着桌上紫檀匣子,触手滑腻,一看就知非常贵重。

林炎冉偏头一笑,不再去想樊氏如何,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琴姨刚刚交给我的,说是母亲临终前交由她保管,待到我及笄便交给我。让我好好收着。”

女子及笄,便意味着成年,可以嫁人生子,故而母亲才让琴姨在那时交给自己。

林炎冉手指不自觉的扶上匣子表面,脑海里回想着刚才琴姨跟自己说的一番话,心情复杂莫名。

上一世,没有等到自己及笄,琴姨就因病去世,临终前将此物交给自己,叮嘱自己要好好保管,不要辜负母亲的希望,那是无奈之举吧。

这一世,同样没有等到自己及笄,但琴姨却是今日将此物交给自己,说到底,是看出自己如今不像上一世那般任性妄为冲动莽撞了,且,她现在学会了面对着府里处处为难自己的人适时给予反击。

琴姨是明白人,她看出自己比之从前要沉稳懂事,才会提前将此物交给自己保管吧。

想到刚才琴姨说的话,心中不由一阵酸楚涌上。

琴姨打开匣子,里面并没有放什么金银珠宝,却是母亲认为十分重要的物件,比如:亲兵卫的令牌、一块免死金牌、半张羊皮地图、以及一把嵌着白玉古朴的匕首。

琴姨告诉她,亲兵卫的令牌有一明一暗两种,明的便是眼前的这块青铜打造的狼头令牌,暗的便是她母亲曾经教给她的沧宫剑法十二式。

当年她母亲因当今皇帝的关系,被允许带着两千亲兵嫁入将军府,可畏前无古人的事,在京都轰动一时,十分招摇。

潇月生下林炎冉之后,慢慢觉出朝中文官经常拿着此事针对将军府,后来事态扩大到文臣武将之间的朝堂之争!

为避开风头,也为了事态持续扩大,潇月以诰命夫人的身份亲自去到朝堂,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解散亲兵,让所有府兵撤出京都。

并发毒誓,在她有生之年绝不重新招募或再次组建私兵,安心做好将军夫人。

此事朝廷震动,皇帝感念其深明大义,加封潇月为一品诰命之余,更是赏赐不少金银田产。

当然,潇月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有条件的,只是这个条件是与皇帝私下达成的,外人并不知道。

琴姨告诉她,这个条件便是待到潇月的女儿成年,皇帝会为其与之想匹配的皇子指婚,保她女儿一世安康。

只是,这合适的又与林炎冉相匹配的皇子是谁,并没有说明,一切但看皇帝及长大后林炎冉的意思。

林炎冉听到此时,似乎明白了为何上一世她能遂了心愿与三皇子订婚,原来一切都不过是母亲的安排。

如果没有后面她为救父代公主出嫁这事,是不是就能与殷少融顺利成婚?若真是那样,结局又会是怎么样的?

亲兵虽然解散后撤出西魏京都,但并没有彻底消逝。根据这些亲兵意愿,有一部分人确实是解甲归田,或重归南梁,或娶妻生子,任凭自愿。

而其中另外一部分不愿意离开或者是些无亲无故的人,经由潇月安排,隐盾江湖,成立“影”门,暗中守护将军府,当然,重要的还是听任影门的主人——拥有狼头令牌和沧宫剑法十二式的人的命令行事。

这是潇月的底牌,也是林炎冉的底牌,这也是为何上一世她被囚禁于东启之时,心有不甘,一心想要回国,重整旗鼓,发誓杀了西门勉的原因。

可惜……

林炎冉松开捏紧的拳头,抬头看香桃一脸不解又略带惊惧的瞪着自己,不由讪讪一笑,放松身体靠坐在太师椅上,道:“很晚了,你先下去睡吧。”

“哦。”香桃临走前拨了拨灯芯,也叮嘱林炎冉不要太晚睡,便出去了。

她很好奇那匣子里放了什么,但看小姐刚才摸着匣子神色冷厉的样子就知道,那里面必定是很重要很危险的东西,可能让小姐想起她亡故的母亲,于是,暗暗下决心定要离这个物件远一点。

房中寂静无声,林炎冉十分郑重的将匣子打开,手指一一拂过上面的物件,最终停在那把匕首上。

这把匕首并不是母亲的贴身之物,除了手柄上那颗硕大的白玉颇为珍贵,鞘壳上雕琢一只腾龙比较古朴之外,也并不见这把匕首如何贵重,可为何会被母亲珍而重之的放在这里,交给自己呢?

林炎冉手中把玩片刻,稍微用力,匕首出鞘,银芒乍现,锋锐无比,指尖触及的刃口,能感觉到匕首透过来冰雪般的沁凉,细细打量,靠近把柄的位置刻着一个细小的“日”字,这是何意?会不会跟这半卷羊皮地图有关?

取出半卷羊皮地图,林炎冉看到上面圈圈点点,勾勾画画与一般的行军地图并无特别之处,地形地貌也没有用文字标明,而是画了一把把小小的匕首放在上面,也看不出这图上所画的位置是在哪个国家的那片地域,真是非常奇怪。

且,从明显整齐的切割痕迹上分辨得知,这图只有一半,另一半在哪里?是不是只有凑齐了整张地图才能知晓图中所描绘的具体是哪个国家哪个地方?

林炎冉又想起那天在酒肆里听到的传闻,带着疑惑,再次把地图上上下下正反看个遍,没看出个究竟,便作罢。

将所有物件都收好,眼看着接近二更,起身换了衣服,熄了灯烛,翻窗出房,去到府里最偏僻的竹林后,进行每晚必修课——练剑。

林钧心中烦闷,又因明日中秋,朝中军中都没有紧要的事情,就没打算早睡,只是沿着荷花池漫无目的的散步。

眼见过了二更,打算去外院书房休息,忽然听见寂静深处有些不同寻常的破空之声,心下一沉,便放轻脚步,掠了过去。

林炎冉并没有用剑,而是就地取材,用一根竹枝替代,使出母亲亲自传授的剑法——沧宫十二式。

柔软的竹枝虽不及剑锋锋利,但林炎冉用了内劲,与使剑相差无几,竹枝扫过之处,无不风声赫赫,或倾倒或折断一片,待十二招式全部使完,她周身三丈之内,没有一株好的树木。

林炎冉擦了擦额头沁出的薄汗,对自己造成的场面颇为满意,只是这套剑法她用得不多,使用起来还不是很熟练,尤其是这套剑法是用左手握剑,左手一贯没有右手方便,故而想要得心应手,以及以后能号令影门,她还得多加用功才是。

林炎冉一边想一边往竹林外面走,忽而觉出不对,正待警觉的使出随身的暗器时,却看见父亲高大的身影隐没在一处阴影里,见她发现了他,便缓步走了出来。

“父亲。”林炎冉在一闪而逝的惊讶慌乱之后,轻声唤了一声,并行礼。

林钧点点头,算是回应,他双手背在身后,直到走近前离女儿三步远,才沉声问道:“怎么不休息?”

林炎冉听出话里没有责备的意思,斟酌该怎么说,沉吟一下道:“母亲教悔不敢懈怠,祖母不喜冉儿舞刀弄枪,平日没有时间,便只能晚上补上。”

“难为你了。”林钧点头,自知母亲因为不喜潇月而连带的对大女儿不亲热,而他自己自从跟潇月断了情分之后,也对大女儿关心甚少。

扪心自问,他和林炎冉接触时间并不多,他不是事务缠身不在府里,就是林炎冉拜师学艺不在府里,两人除了每年年节见上一面,几乎碰不到一起。

而以往,这可怜的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也都以林炎冉调皮任性,惹是生非闹得最后不欢而散,久而久之,他便对温柔懂事的姝儿喜爱更多一些。

等到林炎冉再大一些,父女俩除了必要的见面,除了有点血脉关系之外,可以说几乎等同于陌生人,几乎没有任何交流,见面打个招呼便罢了。

竹林里,父女俩相对而立,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除了草丛里不知名的小虫子啾啾叫几声,四周寂静得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

林钧借着皎洁的月光静静的打量自己这个嫡女,一晃眼竟然都长成娉婷而立的少女了。

想当初他初为人父时的喜悦,从奶娘手中接过小小软软身子的林炎冉时那种小心翼翼,那时候,他是真心欢喜,对林炎冉的欢喜,也对潇月的欢喜。

可好景不长,从什么时候开始,潇月便不再让他踏进房门的?

似乎,是从他纳妾开始,他两头为难,最终还是抵不过母亲的哭闹,接了樊氏入门,自此潇月便言明,与他断了夫妻情分,只是维持表面的夫妻情谊,仅此而已。

林钧忽而长叹一声,他对于潇月,对于林炎冉亏欠太多,如今见到沉稳懂事的林炎冉,生出太多感慨。

但到底他与这个女儿没怎么相处过,不知道该怎么亲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于是,只得沉默。

林炎冉站得脚发麻,刚才出了一身汗,这会儿被夜风一吹,觉得有点冷,鼻端一痒,一时没忍住,打了个打喷嚏。

林钧似是才回神,三两下脱了外袍,披到林炎冉身上,低声道:“今天晚了先回房休息,好好准备明日进宫的事情,待中秋过了,每日子时到这里来,为父教你林家枪法。”

“嗯?”林炎冉本就有些受宠若惊,此时听到他要教自己林家枪,不由又惊又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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