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济州岛的批斗大会上,这厮的表现颇有些宝二爷的气势!面对着种种指控,充耳不闻,一个字也不肯解释,只说,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他老子气的抓起桌子上的茶碗便砸了过去,原以为他会躲,没成想,这家伙却纹丝不动,若不是身旁的助理反应地快,用笔记本为他遮挡了一下,这家伙有可能当时就被滚烫的茶水破了相。他老子一看没砸着,火更大了,拎起他爷爷的龙头拐杖使尽全力给了他一记,直接把他打晕了过去。
唔~老子听到这一段的时候,也兀自感慨了一下,楚小白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犯起轴来,容易吃亏。后来想想,貌似能让这家伙吃亏的地方很少,适当吃点亏也符合天理!
纵使挨了这样的惩罚,楚老爷子也没放过他,冷哼一声,削了他在楚家的一切头衔,他爹也只得恨铁不成钢地听着。
关于这些,都是日后,他身边的跟班小林子爆的料。
小林子声泪俱下地为我讲述的同时,我一点都没为主人公感到难过,只对楚小白腹黑的认知,领略了一个新的高度。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安宸,终是输给了楚小白。
合同一事,是他与安宸第一次正面开撕。若我料得没错,那份合同定是安宸做了手脚,而楚少年,非但知情,还故意往坑里跳。如此,便摆脱了家族的控制,摆脱了云姗的纠缠,即便日后我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也是问心无愧的那一个……
整件事情中,安宸始终扮演着一个负面角色,于人于己都不利的角色,而楚少年,他一箭三雕,赢得无比光彩。
小白,你这样做,为的又是什么呢?
值得吗?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一个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过,这,已经是半年之后的事情了。
而在这之前的半年,终于获得自由,可以没有人反对,没有人指责,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的我们,一直在互相折磨中厮杀。此乃后话!
我那日终究没有走成,而是被他关在了这栋别墅里。手机不知被扔在了何处,我联系不上任何人。
他每天都早出晚归,走的时候,我还没起床,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下。
我们相处的无比和谐,因为连续半个月,鲜少能照面。
实际情况是,我在躲着他,他也懒得见我。他这样的态度,连带着私人管家杨叔见到我,也摆了一副扑克脸。因为他的少主有吩咐,不得放这个女人出门,还要务必看紧了她!
那段日子我过得和神仙似的,比买彩票中了特等奖还要暴爽。这突如其来的咸鱼翻身的生活,于长年经济负增长的我而言,就像打解放前直接穿越到21世纪一样的刺激。
北京时间上午九点整,老子还抱着个镜子躺在床上研究里面的女人,整天都在想些什么?这种情况,如果搁在古代,那就活脱脱一软禁,冷宫,小黑屋似的惩罚!里面的妃子大都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闹上几闹。
真不知道那些女人都在想些什么?
如果有人对我说,从今以后,你不得踏出这个屋子,一日三餐皆有外卖来送,你的活动范围仅限于此,还不得与外人接触,你听明白了吗?
我:好的!
……
白天一般是我的活动密集时间,因为晚上他回来后,我保证连卫生间都不会去。楚小白不愿见我,老子也不愿见他,那日他都做下什么好事儿了自己心里清楚。害我赔了夫人又折兵,到现在脖子上的印子还没退下去呢!要不是关键时刻老子急中生智,喊了一声“安宸”,怕是真就被他吃干抹净了!
安宸,安宸!
默默看着自己手中的火车票,忽然想起了他,有那么一丢丢地愧疚。
他若是知道我被楚小白关在这里一定会很生气吧?若是知道我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地享受着被关押的对待,若是知道我竟然如此的厚颜无耻,一定会气上加气吧!
算了,我还是安分守己地继续昧着良心好了。
我的生活过得很规律,上午看两个小时的蜡笔小新,中午跟周公约个会,只是最近的下午,有点无聊。
一楼有两个书房,我是那里的常客。
虽然叫书房,其实没几本书,有书也是无聊的琴谱,棋谱,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符号能直接给人催眠的那种。
楚少年的筝放在其中一间比较雅致的书房,而对面的另一间书房,主要的项目是棋,就是当年虚竹误打误撞就能赢的那种黑白子。
有时候呆的实在是无聊了,我便坐在琴凳上,吧啦他的古筝。记得从前好像在学礼仪的时候看过,大概意思就是君子不夺人所好吧!尤其是对方喜欢的东西,出于礼貌,不经过同意是万不能乱碰的。
可我就不一样啦!我非但要碰,还要尽情的碰,这样才能缓解前几日被他欺负的仇。为此,我每日都要来拨拉上一会儿。
隔壁书房里的那些黑白子甚是无聊,叫我碰,我都懒得碰。但那棋盘旁的鱼缸,以及缸里面游来游去的几只黑公子,看到,就让老子觉得不爽。为毛我会觉得全世界的宠物鱼都变成了黑公子?这多容易让人审美疲劳呀?
我瞅瞅四周,没见到鱼食,大概是楚小白怕我伤害他的黑公子,把鱼食儿都藏起来了。唔~以他的秉性,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他这回可是想多了,我这么善良的白莲,怎么可能干出那么恶毒的事情来呢?
还好古筝不是很沉,我一边搬着,一边感叹着。
缸里的几个家伙,还在不明所以地游着,我决计每天没事的时候,给它们弹上一首我“自创”的曲子……
大概是我的曲调弹得太过出神入化,那几只黑公子全部扎堆避在了鱼缸后头,看的老子十分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