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麻辣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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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老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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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官们早已退至提学道衙门大堂内, 等着新科举子们拜见。

有些人在得知自己不中后, 早已经失落退场,但仍有些人意外于自己落榜, 想着等会质询主考官,于是也留了下来。

楚辞和陈子方, 江淮三人一同往前, 见学社的其余人皆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便过去安慰:“昔日我曾说过一句话, 今日将它改了送与各位。人人皆以不中为耻,吾以不中而羞恼为耻。虽然各位此次未能取中,但不可失了向学之心, 只要奋发图强,两年之后, 楚辞必在京师恭迎各位大驾!”

其他人心中一震,纷纷向楚辞道谢, 是啊, 怎么能陷入这种莫名的情绪之中呢?要知道科场上几千人, 中者只有区区几十人,必是自己还有所不如,日后需更加努力才是!

这些人里面,张文海和方晋阳是最坦然的。张文海是知道自己情况的, 当初能中秀才, 全仰仗楚兄那几个月日夜不懈的抓他的学业, 如今县试才过去六个月, 他就能考中举人,岂不是说他比文曲星下凡的楚兄还要厉害?

方晋阳也是这样想的,他的学业虽然不差,但积累却不多。六个月前,他还把精神全都放在县试里,乡试之机来的突然,但这次也只是过来见识一下考场罢了,绝不敢奢望自己一试即中。如楚兄这般天资,也是两入考场。他也要向楚兄一样,韬光养晦,争取两年之后,一举夺魁!

由于说话耽误了一些功夫,楚辞和其他二人到时,其他举子俱都在门外等着了。

楚辞先向大家拱手:“各位同年好。”

他乃新科解元郎,拱手向大家问好,其他人自然也不敢怠慢于他,连忙跟着拱手道:“解元郎好。”

“如今座师和房师已在内堂等候,诸位与我一同前往拜访如何?”

“善!”

根据惯例,拜见主考官时,应是由解元郎带队,四经魁退半步紧随其后,其余学子退一步半,以示差距。

楚辞走在最前头,意气风发,精神饱满。一袭儒衫衬得他温文尔雅,让人见了不由赞叹一句,端方君子,不外如是。

考官们端坐内堂,门前设有高高的门槛,意为跨入这个门槛,从此就能高人一等了。

楚辞正想着以怎么样的姿势跨过去才好看些,忽然从旁边伸出一只脚,抢先跨了进去。

楚辞心中不悦,但也以为是自己慢了所以被赶超,孰料他抬起头一看,这个陌生的学子,眼里竟有些轻视之意。

呵,要先进去是吧?那你进去好了。

楚辞停住脚步,不跨入内堂,跟在他身后的举子们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了下来。

楚辞在门口拱手,遥遥拜向内堂考官们。

“大人在上,小生楚辞,携其余考生向各位考官见礼了。”

其他人也赶紧学他,拱手鞠躬行礼。弄得抢先一步进了内堂的学子措手不及,只得愣愣地站在原地。

考官们也看见了之前的那一幕,有人心中不喜,但有人却不以为然。他能抢先一步进来,说明心中对解元郎是不太服气的。这是解元郎需要解决的问题,而不是他们。

但见楚辞来了这么一招,有些人心里暗笑:好小子,看着面嫩,一副纯良温和的样子,实则是个不肯吃亏的。

待主考官叫起以后,楚辞才潇洒地掀袍跨进内堂。刚才先走一步的举子不敢造次了,又走在了楚辞身后。

楚辞在内堂中央站定,又朝考官们行了一礼。

“座师大人在上,学生楚辞,乃今科解元郎,携诸位同年向恩师见礼了。”

张松年将这个有趣的小子叫起,然后板着脸问道:“历来规矩,都是进内堂再拜的,你为何带领举子们一拜再拜?”

楚辞难道能说自己是要给那人一个下马威吗?当然不能,于是他说:“第一次拜时,学生是以考生名义,代替西江省所有考生,向诸位大人问好。诸位大人远道而来,感念各位大人日夜操劳数十天,为朝廷甄选良才。我们身为西江省学子,必定要尽地主之谊,欢迎来宾。”

考官们面露笑意,微微点头。谁不喜欢被人恭维?若他不喜,只可能是你的马屁拍的不够好罢了。

楚辞又说:“第二次再拜,却是以学生之礼,向各位恩师见礼。幸蒙各位恩师青眼有加,取中我等,我等内心感激不尽,无奈身无长物,唯有一礼以谢各位恩德。望恩师不要见怪。”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大家再不追究这拜见中的细微不同。楚辞不知道的是,他今日之举,被在场之人传出去后,竟变为了往后各省举子们拜见主考官的规矩。

别人是这样解释的,踏门槛之前,他们还属平民百姓之列,跨入门槛之后,身份与以往不同,这两次拜见,意味着去旧迎新。

拜见完考官之后,便是提出五经魁的卷子,让其余学子过目,以示公平。

楚辞试卷的拿出来后,大家齐齐涌向那里,想一睹解元郎的风采。看完楚辞文章后,其余人心中一口老血喷出,看向张松年的目光隐隐有控诉之意。

说好的喜欢先古之风呢?你特么驴我们呢?他们竟相模仿先古之风,日夜通读他的文章,他却偏偏取了楚辞这截然不同的文章为解元,快告诉我们你是被陆为学附体了啊!!

张松年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笑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一天到晚都被人研究,随便说一句话便被人揣测出数十种不同的意思,当真让他不堪其扰。今日之后,试场上模拟他文风的人,应是要比以前少了吧。

学子们虽然很哀怨张松年不按套路出牌,可是楚辞的文章,他们却说不出一个不字。看来看去,最多也只能挑剔一下他的诗做的不好。可是乡试场上谁看诗呢?又不是盛唐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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