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又去了一趟梨园, 江言和他父母在那里依旧过的很好, 可萧尘回来后却再一次梦到了那个人。他知道, 那人不是江言, 从真正的江言一回来他就察觉到那个人的灵魂已经不见了。
很多个午夜梦回, 他都反反复复的做着那些梦, 梦里很奇怪,有不需要马拉的铁皮车, 有里面装了会动的小人儿的铁皮箱子, 还有自己会喷水的机关……
可是他满心满眼都被一个青年给吸引了, 那个青年和江言长得一模一样, 可萧尘却知道他不是江言, 他就是他。
青年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脸上苍白的像是没有一丝血色, 身体单薄的一吹就倒,看上去很不好, 可他眉目间的傲然自信却依然丝毫不减。萧尘看着这样的青年心里是很复杂的,刚开始时,他恨过怨过, 自暴自弃过, 可接着, 他就开始无尽的思恋对方,他恨不得用尽一切方法找到青年,然后将他毫不怜惜的关进自己为他铸造的金笼里,用一条条粗长结实的铁链锁住, 哪也去不了只能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身边……
他太可恨了,怎么能这么轻松的就离开自己?难道就不会有一丝的不舍吗?
门咔嚓一声打开了,那个清秀的,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少年又来到了青年面前跟前跟后的照顾,即使隔着一层梦,萧尘也能感觉出少年拼命压抑在内心里的无尽绝望,很多次,他都看见这个少年一个人偷偷的红了眼眶,转头又装作成没事人似的继续照顾着青年。
他们俩之间的这种感情,让萧尘嫉妒到难以自持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子。
梦醒后,看着诺大的乾清宫显得格外的孤寂,明明摆满了物品,却让萧尘感到空荡荡的,起身饮一杯浊酒,他还记得,当初就是因为这个酒才有了第一次和青年的翻云覆雨,那个时候只觉得这酒甜的腻人,可现在再来品味却只觉得苦的由味蕾一直一直蔓延入了心里,又酸又涩。
第二天上朝,那些大臣们又在催着选秀一事,每日念经似的烦人。
刺杀你的是云家,我已经为你报仇了,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你真狠心,连你的真名,我都得从梦中才能得知。
可我还是爱你,真要命。
春去秋来,落叶沙沙落下。又是一年,酒还是那么苦,那些大臣们还是那么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