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卡牌去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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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知因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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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池浅从冥想中醒来,唐冽已经在桌边喝了两杯灵茶。

迅速将自己打理好,想起昨晚的谈话,池浅眼巴巴冲唐冽看过去,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去趟兽园,您再帮我核实一下呗。”

唐冽拍拍他:“我知道,别慌,素酒肯定不会多嘴,我再跟当时在场的另外两个管事打声招呼。如果真有人刨根问底,那这功劳就交给为师好了。”

“什么功劳不功劳的,我也就是无意为之……麻烦您了。”

池浅嫩薄的脸蛋有些泛红,心下颇为惭愧,从来到兽园开始他好像就一直在给唐冽找麻烦,虽说徒弟劳驾师父也是天经地义,可他本不想理所当然接受唐冽照顾的。

再快一点成长起来就好了,迟早有一天,他要有足够的能力跟唐冽并肩,站在同样的高度上。

完全不知道自家徒儿心内郁卒的遨云君嘻嘻哈哈带着人往兽园走,在饲养区门口遇见了朱管事,后者认出这位贵客,主动上前打了声招呼。

唐冽点点头:“我来看看昨晚那只灵兽,也许能发现有什么异样。”

朱管事想起昨天池浅在这里受到冲击,猜测幼兽脑内有禁制的事情,欣喜道:“遨云真君是来帮忙确认小道友猜测的吗?在下感激不尽,快快请进。”

唐冽俊脸微绷,端的是一派仙风道骨,边走边道:“我徒儿天生灵台敏锐,且有驭兽师天赋,对灵兽尤其敏感,他昨晚言说在死去灵兽脑内察觉不对,但是否禁制尚不好确定,本座便来帮他看看。”

朱管事不疑有他,连连点头:“小道友确实敏锐……真君这边请,我已经备好棺笼,正准备装殓来着。”

“你们倒是有心,还会为幼兽准备这么多。”唐冽淡笑一声,站定在灵兽僵硬的躯体旁边。

池浅全程保持沉默,把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像个小尾巴似的黏在唐冽屁股后面,装聋作哑。

唐冽反手摸摸他的后背,另一只手覆上幼兽天灵盖,灵识直冲其大脑而去,“摸索”神经中枢。

下一刻,他脸色凝肃,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某种反向冲击力,夹杂着些微电击刺痛感,直直打在灵识上,难怪池浅会被冲伤。

他自问灵识基础稳固,即便探出体外也不会轻易受损,能够让他感受到痛感,这道禁制的主人绝不止是元婴期。

出窍大能?这样的人物为何要做苟且之事,而且遮遮掩掩神神秘秘,专挑灵兽幼崽下手?

牵扯到高阶修者,事情便没有那么简单了,唐冽将灵识扭成一股,加强尖端触感,再次往方才排斥自己的地方碰过去,想试试看能不能感知到对方的气息。

倏然之间,层层热浪扑来,禁制达到了开启条件,终于不再掩饰,出窍大能的威压倾泻而出,露出爪牙,欲要斩断窥探自己的灵识!

唐冽心中一惊,他只是粗浅探出一点,丢掉倒是不可惜,但若被强行切开就不同了,未免神魂受伤,这里只能先行避退。

在他将灵识收回的刹那间,幼兽孱弱的小小身影‘嘭’地冒出滚滚浓烟,以身躯为柴,魂魄为薪火,禁制中隐藏了火种,眨眼间翻卷燃烧。

几人根本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再想补救之时,如同迅速起燃那样,火势又十分突兀的熄灭了。

原地只剩下薄如尘烬的骨灰,细碎泛白,在微风中被吹向一边。

生命之轻,不过尘埃。

一直默默在后面露出个脑袋旁观的池浅满脸惊愕怔愣,那一瞬间唐冽只来得及挥手挡在他面前,而对于本身被作为着火点的灵兽幼崽却丝毫无法施以援手。

何况那小家伙本就死了,即便尽力救回也无济于事。

唐冽沉着脸冷道:“先下禁制,发现被细查又毁尸灭迹,做下此事的人一定在灵兽身上留下了什么无法消抹的痕迹,而且就在大脑中。”

朱管事点头应道:“真君所说想必没错,但这禁制实在厉害,不给人留下半点窥探余地,却是无法核实了。”

他同样脸黑如碳,被幕后之人辛辣的手法气到手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将幼崽骨灰慢慢收拢起来,扫入一只布袋里。

他们各自补充几句,将自身推测统在一处,由朱管事之后报给灵熙阁主知晓。而后便是沉默,嗅着饲养区中挥之不尽的灼烧气味,实在不知还能说什么。

池浅拽了拽唐冽的袖子,师徒俩对视一眼,唐冽冲朱管事道:“本座准备将此事说与山门知晓,其他也没有什么能帮到忙的地方,这便走了。”

朱管事浅拜一礼,将他们送出区内,同样开始打腹稿,暗自头疼该如何给阁主打报告。

师徒俩回到屋里,围坐在桌边,唐冽看出池浅有话要跟自己说,见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先倒了杯茶水推过去。

“乖徒儿,莫要想那么多,这世上永远少不了汲汲营私,奸恶宵小之辈,要是你被这种做法影响到心境,对对方来说,只是在修道途中无意间灭却一名对手罢了。”

“我知道的,师父,只是……”池浅沮丧地垂着头,把唐冽倒的水抱进怀里:“我只是心里不适,有些气愤而已。看来出窍期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境界,这种小人也能一步踏入,天道真是瞎了眼。”

唐冽:“……”

没想到徒弟一开口就把天道骂了进去,唐冽扭头看向外面晴空万里,挑了挑眉梢。

“天道不公,却并非瞎眼,可能只是偶尔糊了些眼屎,被这些小人钻了空子。”

这也不是什么好话,只听得外面骤然一声闷雷空响,轰隆隆回荡在灵熙阁上空,惊起一片飞鸟。

唐冽眼中露出诧异之色,复而看向自家徒弟:“天道是很玄妙的存在,很难说它有没有形态意识,徒儿就莫怪罪了。”

“……”池浅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家师父,他只是随口一说,怎地唐冽还挺认真,揪住这个话题安慰起自己来了?“我只是抱怨而已,天道又没站在我面前,要不然我非得指着它鼻子骂一顿不可,简直眼瘸。”

“……”

唐冽又看了看外面,一只手摸摸下巴,看着自家徒儿的眼神突然高深莫测起来。

池浅没有发现唐冽在搞什么幺蛾子,他对这个话题不是很感兴趣,直接压低声音,找回最初的话题:“师父,我想契约一张新的卡牌,就现在。”

唐冽嗯了一声:“怎么突然想起这事儿了,有什么想用的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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