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这里,温宛身上的衣服有些湿,她小心从陆君的怀里挪开,悄悄下地去衣帽间换了干爽的棉质睡裙。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晾好的白开水,她端起来喝了一口,思绪又回到方才的梦上。
说是梦,大半是她的亲生经历。
她看到几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拎着几个油桶跑过去,其中一个似乎发现了她,温宛不知道是敌是友,吓的感激躲到墙壁后面,屏住呼吸,静静听着外面大火烧着“噼里啪啦”的爆破音。
正当她想探出脑袋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与此同时探进来一个脑袋,惊吓过度的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昏死过去。
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在最初被关押的看守所,身边有个打盹的女警看守着她。
“你醒了?”那个女警被她的咳嗽声吵醒,不耐烦的站起来,瞥了一眼就出去。
很快进来一位警官给她录口供,问她怎么会出现在离市区七十里地外的大山里。
废话,难道是她自己想去的吗?她一时赌气就恶语相向,尽管对自己厌恶至极,可是那个警察依旧耐着性子做完笔录,之后她就安安静静的等在法院的宣判,三个月后被关进大牢,这一待就是十年。
靠着床头坐着的温宛努力回想着在大山里看到的那张年轻的脸,莫名的觉得很熟悉,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梦到这一段,难道说跟陆君呆久了,耳渲目染的回想起上辈子被军人救起的过程?
“你在想什么?”陆君翻了个身没有摸到温宛,猛地睁开眼,就看她坐在那里出神。
“哦,没什么,刚才热了就起来喝口水。”
见陆君也坐起来,她心疼的说道,“你快睡吧,我白天睡得多,现在到没觉了。”
“没关系,我连着三天不睡觉都没关系,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坐着?”陆君自然而然的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脉象平稳,比怀第一胎时情况好多了。
就是这样他也不敢掉以轻心,他的老婆近日多愁善感,关键时期他可不能有半点马虎。
“陆君,我想起以前的事,觉得造化弄人,也许我们两个上辈子就认识,只不过那时候我是只丑小鸭,你是高高在上的白天鹅,没有交集,就这样错开了呢。”
“老婆,你说的对,我也觉得上辈子就认识你,不过你说的正相反,我是那只丑小鸭,在背后偷偷看着你的丑小鸭,这一世让我在遇到你,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放弃,我鼓起勇气把你追到手,事实证明脸皮厚点是对的。”
温宛被他的话逗笑,那张脸是不是陆君?她越是这样想念头就越深,禁不住抬头深情的看着陆君。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不方便回答,就不说。”
陆君笑笑,狭长的眸子里像是含了一汪水,含情脉脉的点头应允。
“你……你们有没有在京城附近出过任务?”
“没有。”陆君立即否定,好奇的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