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最不缺的就是房子,河东那片低洼地动迁之后,李龙发在这里建了一座五星级规模的度假酒店,范云芳住在最顶层的总统套房。
会客室里周萍为难的看了眼面红耳赤的温良贵,“要不然你先出去吧,我陪亲家坐一会儿。”
温良贵如释重负的喘口气,感激的对妻子笑笑,小声叮嘱她,“注意身体。”
不一会儿崔丽敏和陆畅一起上来,“亲家,听说您住不惯这里,我就说龙发考虑不周全,酒店毕竟没有家舒服,这样吧,我在滨河路有套房子,宋雅收拾的很干净,今晚你就搬到那里,咱们好久没一起说说话了。”
其实会客厅里只有周萍一人,范云芳则是坐在里面的大卧室里,大家都知道她性格古怪,自然而然的选择疏远。
“崔姐姐,你过来坐啊。”周萍自责的看着她,“这些日子可把你累坏了,我又大着肚子帮不上忙,快过来歇歇脚喝口茶。”
周萍给一旁尴尬的陆畅使了个眼色,陆畅不解的弯腰过来,“你介意把你妈妈打晕,留她住一晚上在走吗?”
陆畅惊讶的看着脸上带着俏皮笑容的周萍,她真是律师吗?怎么会有这种狗血的念头?
“不介意!”管他呢,嫂子交代他留住妈妈,没限制他用什么办法,能抓到耗子的都是好猫。
作为儿子亲手打晕亲妈,这不合乎规矩,于是这件重任就交给了宋雅,崔丽敏一个劲儿的念着“阿弥陀佛”,宋雅是学过武术的,要是下手没个轻重,她们怎么向陆家人交代?
宋雅只是轻轻地在后脖上拍了一下,范云芬身子一歪倒在床边,几个人静静的站在床边听了半天,发现她呼吸匀称了才略略的松了口气。
出了套房,周萍身子乏累,就到隔壁房间躺下休息,崔丽敏和宋雅返回餐厅,招待一些没有离开的女客。
温宛和陆君三天后回来,听说了范云芳是被陆显赫给架走的,温宛愣了半天不知如何是好,她婆婆任性到肆无忌惮的地步,有时候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她请了半个月假,反正快要毕业了,学校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有管,两人答谢了庄南的亲戚朋友,就坐飞机到苏州,陆君家里还要摆酒席。
两人的婚房就是陆君原来的房间,把单人床换成双人床,多了一张梳妆台和大衣柜,其余的还保持原先的模样,空间就显得拥挤不堪。
谁叫她有个拎不清的婆婆呢?儿子娶妻,好歹也粉刷个墙壁换点喜气一点的装饰,若不是董云丽太看不过去,鼓动陆默闻给侄儿添点家具,他们的婚床还是原先的行军床。
当天晚上两人滚床单时,床腿突然断裂,两人随着被褥一起夹在木板之间,场面香艳又可笑。
好端端的床怎么会突然断了一条腿?陆君拿手电一照,发现上面的胶水都没干,谁会做这么龌龊的事?除了范云芳估计没有第二个人。
陆君是个腹黑的,当晚就带着温宛去了附近的酒店,第二天一早范云芳还等着新儿媳给她做饭,等到日上三竿饿的她头昏眼花,气冲冲跑到房间里准备摆老婆婆的谱,才发现屋子里乱糟糟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