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是越发的热了;这刚入六月的天,就已经热得各房各院的奶奶丫头们,换上了这轻薄的夏衫。一时间府中鲜衣纱裙,裙带飘飘。倒也算是府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了。
这段时日,宛清倒也过得相对安宁。这洛家英给送了几大车的补品物件的,让这商府到是省了不少月例去。
只有一件让她烦透了心。便是吃药。
见早饭刚过的,胡妈妈又送了药过来。宛清无奈的闭着眼一口闷了下去。
待用清茶漱了口;有些无奈的看着胡妈妈。
“妈妈你到是一天不落的让我吃着这药。这都快十天了。你可真是一天不断的。如今这一个疗程已过。缘何还让我吃着?”
胡妈妈叹息一声。
“老奴问过了。这药大多是补身子用的,多吃只有好处。这身子调好了,这将来才好坐了胎儿去。”
轻笑的摇了摇头。
“妈妈难不成不知道。这怀儿之事,并不是妇人说了算的?”
这话让胡妈妈皱了下眉。
“倒是很久没有看到二爷上得后院来了。按说不来咱们这青雅苑,倒是那两处也没听着去过。听得前院小斯说。最近一段时日,二爷一直歇于书房。那柳姨娘有几次甚至借口送汤,都被人给赶了出来呢?”
宛清不与理会,起身理了理烟紫色的罗纱束胸高腰裙,外罩白色轻纱褙。用手扶一下紧致的堕马髻。
便开口说道:“怕是时辰不早了,妈妈于我前去福安居请安吧!”
胡妈妈见她故意避而不谈商二爷,倒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不知道她离开的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以前一心扑在二爷身上的小姐,如今越发的一副无所谓的样。这是要死心的节奏?可如此的话,那药不就白吃了?
亏得胡妈妈还能想到这上面去,幸得宛清不识她内心所想。否则非得哭笑不得才是。现下才知道白吃啊。可知这近十天来,她吃得有多辛苦么?想着那苦巴巴黑漆漆的中药。现下还一身鸡皮呢。
一行人来到福安居。上首着深蓝福字缎褙的商老夫人,在几人相互见礼过后。着令坐下。
轻喝了一口雨露花茶。沉着声音。缓缓的开了口来。
“待到后日便是六月初六了。这景王府老封君大寿,到时你们两房主母便都去吧?礼看着自处就行。”
宛清有些哭笑不得。遂站起了身。
“怕是媳妇商户之家,入不了贵人们的眼。到时丢了商府颜面。这便不去也罢。”
“如何能丢脸去?”不待老夫人开口,董氏急忙忙的开了口来。
“如今二弟是那内阁天子门生,虽官至七品,可免不了那以后仕途不是?谁能真给你脸子瞧不成?”
宛清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商老夫人。
商老夫人假意的咳嗽一声:“如此,便这般办吧,想来我年岁倒是大了。到时若是身子无碍,倒也可跟你们一同前去。”
宛清面上笑微微的没有辩驳。只是静静的坐在下首。
听着董氏在那高谈着景王府如何、如何。说到这,似想起什么?转过头看着宛清。
“怕是这王府规矩众多,弟妹要不?这几天来我这杏林院。我着人从外请个退了的老麽麽,到时倒也可教个一点半点的。”
宛清用丝绢掩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