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府上下因为二房的禁足,全都过得节省起来,连福安居的商老夫人都是如此。
陈妈妈给她舀了碗碧梗粥。商老夫人淡而无味的喝了两口。
“这个月的月例,还剩多少了?”
陈妈妈递了绢子给她擦嘴。回道。
“现今各房各例银剩不到二十两了。”
商老夫人沉吟了下。叹息一声。
“现下不过才上旬没完,这各房便剩不足二十两的开销,这不当家;是不知柴米油盐贵的。”
“可不是。”
陈妈妈一边着手吩咐人,撤了这桌上的粥菜。一边回道。
“如今开销是越发大了,要我说太太你就该撒了手,让她们各房管各院得了。”
斜躺在榻上歇息的商老夫人长叹一声。
“撒手?哪就那般容易。”
陈妈妈递过泡好的茶放置茶机边上。
只听得商老夫人叹道:“二房那位如今到是精明了,哼!以为这样便可躲藏了过去。到是老大家。唉!不提也罢。”
陈妈妈在下首跪坐了下来,用手轻敲着她的腿。笑道:“都说这儿孙自有儿孙福的,你这辈子也操心得够多了。”
“谁说不是呢?如今倒是想不管,可架不住心里操心啊!”
“倒也是。”
陈妈妈点点头,恰到好处的捶着腿。商老夫人舒服的闭了眼。
心中却盘思着一些事情来。
青雅苑
宛清着一浅紫烟罗裙。挽一松散云髻。别着一根白玉兰花簪。整个人看起来慵懒迷人。
因到了初夏,这天气也开始热将起来。
宛清吩咐了胡妈妈添了二两银子,让厨下给院子里的丫头、扫洒这些每人;每天一人一碗绿豆粥防暑。
虽给禁了足,让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没了窜门的地儿。可这青雅苑的伙食却是全府独一份的。
平日里也不去到大厨房拿饭菜了,直接有胡妈妈带了粗使婆子;走了后门去到外面直接采买。
连看门的小斯都眼露羡慕的,如今这又给添了解暑的绿豆汤。有丫头表示,这二奶奶真是转了好性子。对下人到是比以前更是要好上几分了。
红裳看着那群叽叽喳喳唱成一堆的婢女丫头,在那围着头的说着二奶奶好。不免的心头火气上涌。
至她被贬,这往日受过她气的丫鬟婆子的,没一个给过她好脸色。这让她这几天来受尽了苦头。
抬眼看了看上房打开的大门,那喜鹊登梅的屏风后坐着个慵懒的妇人,正手托腮的吃着精美的糕点呢。
心中更是怨恨。
而全然不知的宛清,喝着香茶吃着糕点好不惬意。
胡妈妈忙着安排院子里的事务。绿缨花枝在抄手游廊上做着针线。
自那天商影叫门后,已是三天过去,这三天来,不乏有人借着拜访之名;想要敲得进来。都被她用各种借口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