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叶秋啃完羊腿,这才慢悠悠的问道:“诸葛攸,你说沈风这个人怎么样?”
诸葛攸一愣,他没想到古叶秋忽然会这么问,便反问道:“古老……大哥,为何有此一问?”
古叶秋又端起碗敬了诸葛攸一碗,也不等回复便自己喝下了肚。
诸葛攸赶忙也将碗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又赶紧给古叶秋斟酒。
古叶秋又问道:“你可知我为何要叫你过来?”
诸葛攸心下一个激动,顿时笑了起来,“恕我直言,古大哥是想传我点武功秘籍,对吧?”
古叶秋夹了一点手撕鸡放进了嘴里,嚼完之后这才说道:“沈风说到底是安国过来的人,哪怕为安国铲除匪患,可他到底是个外来人。若他此前名声还好,我也不会有太多顾虑,可他在安国,却孤身一人去刺杀安国的皇帝,而且在断掉安国皇帝一条臂膀之后还能全身而退。此人胆子太大,心思缜密,武功卓群,而且有叛国之嫌,不得不防。”
诸葛攸收起了笑脸,想了想,道:“古大哥或许多虑了。安国六王爷安鼎爱民如子,那可是名声在外。可安国皇帝却猜疑安鼎,怀疑安鼎叛国,将安鼎一家灭门,更是将跟安鼎有关的人赶尽杀绝。如此草菅人命的皇上,谁人能服?之后安国被褚国攻破,皇帝殒命,也便没那么令人惊讶。我华国皇上,知人善用,爱惜人才,更爱民如子,岂是安国那种昏庸无道的皇帝可比?再说,此前沈风在六王爷那里算是上宾,六王爷身死,沈风为其报仇刺杀安国皇帝,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但沈风在华国并没有多少沾亲带故的人,更是远离朝廷势力,他也没有理由刺杀我华国天子吧?”
古叶秋叹了一口气,随即喝了一口酒,“话虽如此,但也不得不防。俗话说人心隔肚皮,人心险恶,谁又能知道沈风将来会不会对华国有威胁?而他武功极高,心思缜密,他刚来华国便与多个将军相交甚好,若是当他生出反叛之心,联合其他将军共同谋反,而到那时候,我已死,逍遥仙又缥缈无踪,谁能阻止他?别跟我说什么还有绝世高手,依我所看,那几个绝世高手未必会是沈风的对手。”
诸葛攸也喝了一口酒,随即叹道:“古大哥多虑了。沈风认识的这些将军我也都认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们分得清孰轻孰重。古大哥也太看得起他沈风了。他虽然武功极高,可没有兵权在手,如何掀得起大风大浪?况且他都成家了,也不会冒险去做这些虚无缥缈之事。”
“但愿是我多虑了吧!不过什么事情都还是考虑周全好一点。”
说完,古叶秋便自顾自的夹菜喝酒。
忽然,古叶秋瞪了诸葛攸一眼,“你刚刚说沈风成家了,这是不是在讽刺我八十了孤独终老啊?”
诸葛攸一愣,手里端着的碗差点掉了下来,他将碗放在桌上,随后朝古叶秋抱拳行礼,“古老前辈,晚辈绝无此意!”
古叶秋撇了一下嘴巴,“你看看你,那么害怕干嘛?跟朝廷跟皇上打交道都成习惯了吧?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行走江湖就该快言快语,朋友之间,一些不中听的话也不必放在心上。”
诸葛攸有些臊得慌,干咳了一声,放下了手,“听古大哥一席话,令人茅厕顿开!”
古叶秋哈哈一笑,“那叫茅塞顿开,se,不读厕,要你读书,你要陪猪。”
二人聊了半天,诸葛攸终于忍不住将心中疑惑提了出来,“晚辈有一事不解。”
“说吧!”
诸葛攸望向来时的方向,问道:“这里距离门口还有段距离,而且还有个弯道,古大哥如何知道晚辈来了?这么远的距离,古大哥如何能够听见敲门声?而且,这门为何可以自动打开?”
古叶秋哈哈一笑,摸了摸自己洁白的胡须,笑道:“原来你是说这事啊!”
古叶秋指向床头,只见那里挂着一串铃铛,而铃铛那头的一条线直接连到了山洞的顶端,“这条线顺着这洞口顶端到山洞一侧,再从山洞一侧往前一直连接到了门上,只要有风吹草动,这铃铛便会响。另外……”
古叶秋拿出藏在床底的一根长棍,又指向了一旁的墙壁,“那里有个机关,用这棍子便可触及,往上便是开门,往下便是关门。原本这些都是用木头制成,这木头与这山洞墙壁一个颜色,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为了做这机关,前前后后花了我十多年的时间。另外,我还带你看样东西。”
古叶秋起身来到另外一边的墙壁。
诸葛攸也跟着来到了古叶秋的旁边。
古叶秋把手放在一块凸起的圆石上向右扭动。
那附近的一块墙壁忽然转动起来,里面赫然还有一个小小的洞。
古叶秋指了指地上,诸葛攸顺着古叶秋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却是一个长形的洞口。
诸葛攸不解,“这是……”
“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