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豪门,加特奴家族如今已是一家跨国连锁企业。
毋庸多疑,加特奴家族时至如今已经积累了雄厚的财富。
家族的继承人加特奴先生依旧饱受诅咒的困扰,和他的祖先一样,每当月圆之夜便会变得憔悴不堪,身上布满青色的血管,面色惨白。
但是这不影响他们赚取巨额的财富,但是每当这个时刻来临,加特奴先生便会避开众人,将自己一个人锁在书房内度过一个特殊的夜晚。
加特奴的朋友都很纳闷,为什么加特奴先生每当这个时候便推掉所有的聚会独自呆在书房里,从不见人。
但是加特奴先生却另有苦衷,又不方便对人直言,所以其他人只当是他特有的癖好罢了,也不愿再追问下去。
加特奴企业的总部大楼是当地最出名的一栋建筑,几乎是当地最高的建筑,高耸云端,不失为一个地标。
高大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光线,普通人站在下面,如同蝼蚁一般。
加特奴先生平时乘坐一辆加长的黑色林肯出入公司,旁边跟着四个高大健壮的保镖。
他的秘书为他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跟随在人群中间寸步不离。
加特奴先生一边步入大楼一边向周围的职员挥动着大手,热情打着招呼。
直到电梯升入顶楼,加特奴豪华的办公室就在那一层,他才在宽阔的办公桌前坐下,打理一天的工作。
加特奴先生酝酿很久,开始思考该如何应对那个令他困扰不已的诅咒。
的确,在不久前他刚经历了一次诅咒的折磨,为此他不得不拒绝了一个重要的晚餐宴会,因而失去了与一个重要的生意伙伴会面的机会。
为此他丢了一个可以签下重要合同的机会,合伙人因而抱怨不已,责怪加特奴先生不知轻重,害得公司失去了一个赚取丰厚利润的良机。
尽管加特奴先生想跟合伙人解释清楚,但是却无从开口。
这样的事情他又怎能说得明白,所以干脆免开金口,不了了之。
他忽然想到不久前派遣出去的手下,一个去打探诺克巫师的使者,现在究竟如何。
于是他打了个电话问询那个手下。
“喂,季先生,我请你去办的事情进展如何?”
“哦,是加特奴先生,我已经找到诺克法师了,我把钱给了他,
说好过一阵子就去帮他办理手续来见您,可是现在诺克法师不知去向了。”
季先生如实回答加特奴先生的问话,但是此时加特奴先生脸上的肌肉明显抽搐了一下。
“什么,季先生,诺克法师不知去向?”
“是啊,前两天我去找他,他离开了那个村庄,别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加特奴先生的脸色突变,小声咒骂了一句,但是季先生并没有听清楚。
“季先生,你马上到周围边地区去寻找,一定要找到诺克法师,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找到他,听清楚了吗?”
那边季先生诺诺:“好的,加特奴先生,我一定照办!”
说完,加特奴挂断了电话。
此时,加特奴先生心里颇不平衡,非常懊恼季先生报告的情况,诺克法师居然失踪了,还带走了一大笔钱。
但加特奴先生担心巫师言而无信,背叛了他的承诺,因此心中非常懊恼。
加特奴不是心痛这点钱,而是期望巫师能够履行承诺,帮他解除笼罩在头上的诅咒。
加特奴痛恨卡农,恨它施下这样一个魔咒,困扰了他的家族上千年。
但是加特奴无计可施,他没有亡灵之矛,也无法凭借自己的能力解除诅咒。
他只有依赖尚存世间的诺克巫师,借用他的力量来达成这个愿望。
但是现在季先生的报告让他觉得心中不安,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就这样在风雨中飘摇不定。
加特奴叹着气,望着窗外的远景发呆,他很希望季先生能尽快找到巫师,然后带他来这里帮助自己完成那个愿望。
加特奴先生倒上一杯威士忌,慢慢喝了起来,浓烈的酒精刺激着他的神经,让太阳穴上的血管青筋暴起。
“这个诺克法师到底跑哪儿去了,该死,我非得找到你不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你!”
加特奴先生喋喋不休,兀自倒在宽大的老板椅中嘟哝着。
然而,远在山间的巫师却已找到了一个安身之处。
他躲藏在一个小旅馆中,要了一个靠近拐角的小房间,白天躲在屋内睡觉,直到天色渐晚才溜出房间到街上吃点东西。
在这偏僻的镇上没有人关心一个租住在小旅馆中的老人有什么背景,所以巫师也没有引起别人注意。
加上他会说本地话,所以大家只当他是一个讨生活的孤寡老人,并没有人留意他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