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精神上的攻击比预想中要疼得多。
按理说，褚乔的神色该是痛苦的，可那双好看得墨眸中蕴含着的竟是，愉悦。
转瞬即逝，不被察觉。
这次，褚乔的脸上已经不是苍白可以形容的了，连他的手都不自觉地微微颤动。
那声闷哼犹如巨大的敲钟声在耳边响起，余姝一蒙，迅速回神。
巨大的疼痛使褚乔的力气减弱，他的手仍然搂着余姝的腰，却不再像之前一样，变得非常容易挣脱。
“没事了，阿姝。”
温柔的，缱绻的，犹如春风拂面的安抚声。
余姝咬着唇，克制着自己混乱的心绪。
她动作很轻，慢慢地离开了褚乔的怀抱。
不过一动，四周的光线便争先恐后地涌入眼前。
是正常的颜色。
没有金色。
没有白光。
那布局，解除了。
余姝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看着面前的人，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一时又说不出话来。
他正凝视着她，像是目光从不曾离开过。
他身上的衣服依旧是规规整整的，没有血迹，没有破损，连发丝都没被打乱一样。
整个人看来，还是矜贵冷然，俊美如斯。
“阿乔···”
少女的声音里藏着细微的颤动，她的音调低低的，如同羽毛在人心间扫过，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褚乔唇角微勾，揉了揉她的发。
“嗯。”
“我没事。”
清冽悦耳的语音，在寥无人烟的星球上，显得格外撩人。
他说得自若又轻松，只是，那越来越苍白的神色说明了一切。
余姝深呼吸了一下，极力保持冷静，拿出了原主珍藏的各种修复的东西。